我觉得我们能赶上看夜景真是上天恩赐, 几次之后我反复确认她到底醉了没有, 而她最后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告诉我她早就清醒了，我才放心下来。
这要是醉的朦朦胧胧的，被我上了, 好听点是酒后乱性, 难听的就是酒后邮件了。
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告我, 但这东西，说出去就十分的不好听, 特别是晓黎, 要是让她知道, 陆穗醉后被我上了, 她一来会说我禽兽，二来会说我受。
其实和陆穗一起，在床上我确实经常是受方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最近小朋友的风气，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受。
于是我也跟上潮流, 否认了。
所以这一顿折磨下来, 加上下楼吃个饭, 再遇上路上堵车, 最后到达目的地已经快要十点。
索性可以感谢一下城市灯光迟迟不去, 还有已经离开的广场舞大妈和散步的老人家, 我牵着陆穗的手再往高处走。
陆穗走着问我：“你现在喜欢爬山吗？”
我想了想：“还好, 不喜欢不排斥。”
陆穗点点头：“以后我们找机会可以登个山。”
说着我们已经爬到了最高的三楼, 我后退一些，站在她身边，说：“我们一起爬过山的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这个一起出现在陆穗被我带回家过的第一个年，那年县城里某个山上的塔刚刚修建好，于是百姓们收到消息纷纷在大年初一朝那座塔前行，包括我爸。
他那时非是带了我们一家人一起，我顺道拉着陆穗一起，才一座小山，爬的我差点去了半条命，在山顶被他们仨同时嘲笑。
我：“我那时发誓，这辈子再也不爬山了。”
她笑：“小时候发过的誓不算数，我小时候也发过很多誓。”
我好奇：“什么誓？”
她顿了顿，回答：“没什么，很幼稚的。”
或许是怕我追问，她立马切换了一个话题：“我给你拍张照吧。”
我点头，接着离开她站在三米开外的城墙边上，靠着伸手举了个耶。
她笑着拍了几张后，笑道：“能不能不要这么土。”
我立马把手放下来：“习惯了。”
她说：“站着别动，看那边的那个楼顶，别动啊，笑一下，手给我，看天上，别这么看，看着我的手指。”几十张后，我听她说：“好了。”
她拍照从远到近，这会儿已经离我很近，我用余光捕捉她，下意识地朝她的方向转头，这脑袋才刚转过去，她忽然一个凑近，吻住我的唇。
只一下便离开，接着我见她把手机放下。
“拍了动态图。”她低头这样那样地操作了几下：“可以了。”
我疑惑：“什么可以了？”
她把手机递过来给我，按下锁屏键，上头正好是我一张笑着看镜头的照片。
她说：“你按一下屏幕。”
我按了一下，没反应。
她说：“用力按。”
我用力按，屏幕突然动了起来，正是我刚刚被她亲了一下，愣住的那个动图。
她笑着看我的侧脸：“好玩吗？”
我点头，并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：“我也要。”
好奇阿姨看着陆穗一顿操作，十分快速地就把动态壁纸设置好，表示十分满意，并拿回手机玩了好几遍。
陆穗在身边笑了声：“你怎么活的像个老古董。”
我摇头：“冤枉，这个功能我真的不知道。”我转头看她：“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研究新手机的新功能。”
陆穗敷衍地嗯嗯两声：“以后这种事交给我，我来教你。”
我点头，接着说：“所以。”我对上她的眼睛：“我还是有点好奇你小时候发了什么幼稚的誓？”
她一个稍稍惊讶，指着我身后：“喷泉。”
她再次成功地扯开话题，我转头，果然见不远处的喷泉随着音乐从河面上滋了上来。
喷泉算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景点，据说每一个小时一次，我低头看手机，果然时间正好到十点。
这东西看久了就腻的不行，这会儿人少，更显得孤独，我们边看边沿着路走，没多久，我看着我们互相牵的手，忽然放开，接着再十指交叉扣上去。
她见有异样，低头看一眼。
我说：“你之前也喝醉过一次，跟我要愿望那次。”
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我把手提了起来：“你这样和我牵手，你记得吗？”
她疑惑的表情在告诉我她忘了，果然，她回忆了数秒摇头道：“不记得了。”
我笑。
她问：“你那时候喜欢我了吗？”
我仔细想了想，接着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她又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？”
我仍旧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我从前一直以为我把她当妹妹，也一直把自己怪异的情绪归到亲情，后来才发现，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。
陆穗又问：“我做个假设，如果，我没有喜欢你，但仍旧对你做这些那些，最后和别人在一起，你会难过吗？”
我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：“你不喜欢我，你还对我，这些那些？”
我立马想到下午发生的事。
她摇头：“不是，我是说我们在一起前我对你做的那些。”
我愣了愣：“我们在一起前你对我做什么了？”
“我翘课回家陪你，去店里帮忙，暗示你我也喜欢女孩，帮你做公众号，帮你设计办公室，问你的喜好给你送礼物，还和你拍那么亲密的照片，唱歌给你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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