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休息室只剩我一人时,也是宣读仪式开始的时候。座位安排上,王书维竟被安排在她身旁。
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,她不可能再为难他,他才能笑的这么完美无缺。
为零只能安慰自己,托尼不把遗嘱执行人的职务交给这些专业律师,而是交给王书维,必然有他的打算。
托尼那么精明的人,不可能会在自己遗产事务上马虎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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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条例,该由王书维这位执行人来公开遗嘱内容。
“……现在,请上——”说着,律师朝他们这边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为零见王书维拉了拉西装,都准备要站起来了,腹诽道:这个人从来慢条斯理,竟然也有这么急切的时候?
可是,下一秒,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:侧对着为零这边的门开启,同时,走进一人。
律师话音同时落下:“——遗嘱执行人,李牧晨先生。”
为零呆了呆,不禁投向恍若从天而降的李牧晨。
李牧晨路过她面前时停了停,朝为零点了点头。之后,直接走上台,对着台下无数台摄像摄影机:“各位好,我是李牧晨,托尼先生遗嘱委托执行人,兼——”
为零醒过神来,瞥一眼王书维,只见他已重新坐下,安然地靠向椅背,表情还算闲适,还有功夫端水杯喝水。
可是,为零距离他这么近,分明看见他握着水杯的手,很紧,并且,微微颤抖。
而为零刚收回视线,就听见李牧晨继续道:“我身为遗嘱执行人,兼补充受益人,出席此次……”
补充受益人?
为零顿时愕然。
风水轮流转,与她的错愕难耐不同,李牧晨异常平静地宣读遗嘱。
李牧晨的声音,响彻整个场馆。而他的身后,是整个律师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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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嘱整整十页,除却那些不能公布的财产数据以及私密条款之外,所有内容,都被他一一道出。
为零个人获得托尼持有的所有51%环球股份,以及托尼手头其他公司的股份,自然,恒盛也名列其中。
转眼间,为零成为环球第一大股东以及恒盛第四大股东。但是必须履行附加条件:她所得到的股份,限定转让年限。
此年限:无期。
而如若她违背了这些,遗嘱执行人便可代理执行,或依情况收回她的部分权益。
虽然李牧晨提到自己是补充受益人,但关于他的收益项,他倒是只字未提。而此刻困扰为零的疑问,又多了一项:李牧晨取代王书维,托尼意欲何为?
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,王书维那边突然有动静,他对她说:“对不起,我有点不适,先行退席。”
转而又对另一边的托尼前妻Manila说了同样的话,随后快速离席。
见王书维离席,那片记者当中分离出部分人去追王书维的新闻,而另一部分人,则对着为零和李牧晨猛拍,闪光灯不断闪烁。
*******
胡骞予最近手头上还在忙着班加罗尔新航线的事。恒盛那边,顽固的老头子们态度有所缓和。没了为零之前的阻挠,一切变得简单很多。
胡骞予为此特意去了印度一趟,他出国这段时间,她已搬出他的房子——
很多痛苦,她需要靠自己的方式去愈合。住在他的房子里,感受他无处不在的气息,她会变得脆弱。
她不允许自己这样。
胡骞予回国当天,与为零见了次面,见面地点就在酒店这个可以随时银货两清的地方。与胡骞予相拥而眠,她暂时不需要安眠药。
这是个好迹象:她渐渐脱离对安眠药的依赖,说明她正渐渐走出之前的阴影。
但是,欣慰同时,她却又后怕:曾经有人说过,爱情并不是通过做.爱的欲望体现,而是通过和他共眠的欲望体现。
这样的欲望,我怕终究是奢望。
她再否认不了,自己爱这个男人的事实。但这个男人对她或许只是疼惜,也许只是迷惑于她的难以驯服。
*****
第二天是托尼的葬礼。为零必须很早离开酒店,出发去墓园。胡骞予舟车劳顿,睡得无知无觉,她亲亲他,下床洗漱。
她出门之后才发现自己漏了东西,折回去拿,却不料这时胡骞予已经起床。
他正在通话。站在窗边,光着上半身,背对着她。为零不想打扰他,准备拿了东西就走,他却已发现她。
他收了线,回头看她。
“我拿东西。”
他了然,点点头,朝她走过来。他头发乱,窗外是整片清晨的薄雾,未睡醒的迷蒙,看着为零,目光纯净。
真的,只是一时失神,为零脱口而出:“胡骞予,我发现自己……”
可是,他一来到她面前,那已然渐渐拧起的目光,令她瞬时清醒。
“嗯?”他扬着尾音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闭一闭眼,收拾好情绪,拿了东西准备走。
为零走到门边,刚拉开门,他悠然开口:“你似乎还忘了样东西……”
话音落,他已来到她身后,手撑在门板上,关门:“……早安吻。”
为零想一想:“吻过了。”
“我睡着,没有感觉。不算。”他扳住她的肩,要她转身面对他。他凑过来,贴紧,她软软的胸口压在他硬实的胸膛。
她抬手捂住他随即落下的唇:“你没刷……”
抗议无效。他拨开她的手,衔去她的唇,准确无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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