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飞望着明珠的背影,叹道:“好个清秀绝伦的姑娘,不知她叫什么名字。”
小顺子道:“与你何干!你若敢多事,我们便找官府拿你。”
沈飞飞回过神来,冷笑道:“官府?我才不怕官府呢。”
“嘿呦,你口气不小啊,只要你敢跟来,我们就叫你见识见识。”小顺子嘴上虽不肯吃亏,心里却想到辟邪说这人武功甚高,不敢恋战,一溜烟下楼追赶辟邪,在明珠面前又把沈飞飞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。
明珠道:“我觉得这名字挺耳熟,六爷知不知道哪里有这号人物?”
辟邪道:“二先生跟我提起过这个人,他就是夸州、中阳道上有名的大盗,‘沉鱼飞燕’沈飞飞。”
“原来是他,”明珠恍然大悟,“早听说他自诩既有沉鱼落雁的容貌,又有飞檐走壁的轻功,所以自己起了个‘沉鱼飞燕’的外号,难怪一付油头粉面的娘娘腔。”和小顺子掩嘴笑了一会儿,突然又道:“他在夸州、中阳道上混的,怎么会到离都来?会不会打这件九歌图屏风的主意?”
辟邪眯着眼睛,笑道:“他是作贼的,自然不会放过好东西。”
既然怕沈飞飞跟在后面,免不了会泄露他们的身份,辟邪说了句天色不早,便回宫复命。见了皇帝道:“这个差事真难,那个掌柜就是不肯说出实情,奴婢好不容**出个结果来了。皇上听了倒是会吓一跳,这件屏风是从领侍卫大臣贺冶年家里出来的。”
果然出乎皇帝意料,“贺冶年?他与董里州素无往来呀。”
“正是,”辟邪道,“他不过从二品的官阶,也不可能替董里州说上什么话,奴婢猜想送这屏风给贺冶年的定有他人。贺冶年知道这屏风其实是件赃物,藏了几个月,这时董里州的事风头已过,就想将它早日脱手。”
皇帝道:“你去查明究竟是谁将这九歌图送给贺冶年的,这人的手已经伸到宫里来了,不可等闲视之。贺冶年既然已经信不过,要不要将他撤换?”
“贺冶年在侍卫中定有自己一批亲信,光撤换他,除了惊动他头上人物之外,却无一点好处。姜放与他素来不和,又和成亲王走得近,不如要他暗中注意贺冶年的举动和来往人物,到时皇上要撤他,就连他的亲信一派一并拔起,才是斩草除根。皇上身边没有亲自提拔的侍卫,这些年都是太后选的,不如重开武科,选一批年轻人重用。”
皇帝笑道:“这是件很热闹的事,应让各地武官的世家子弟在直省乡试,隔年再于离都会试,从前都由各地巡抚监场,现在也不必改了,过两天就让兵部发文书下去,不过朕想最快也要到明后年才能重开会试。”
“是,皇上圣明,武举选的是将来的将才,不可仓促急进。”辟邪又道:“奴婢还有件事要请皇上的示下,既然这扇屏风是真品,不知现在应如何处置?要不要买回大内里?”
“你明儿去问成亲王要不要,他若舍不得花一万两,就让御用监买进来放在慈宁宫。太后也很喜欢明珠绣的东西。”
辟邪笑道:“这要赶紧,现下打那屏风主意的人还真不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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