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帝君、是神衹,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,尤其是对凡人,只能“点化”,然后靠凡人自己去“悟道”。
但刚才这番话简单直白,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
脸上有些发烫,刚才感受到他气息的脖颈有些痒痒的,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。
这里是很深的地下,就算有隐藏的通风口,也会有沉闷难耐,周海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,看得我心惊胆战。
李刚很贴心的扶着太爷爷出来了:“茵茵现在累不得,让她先去休息,有话我们爷孙单独聊。”
回到主墓室的棺椁前,我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周海,他立刻感受到我的目光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
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我啊?
太爷爷是个人精,我刚洗完澡回房,他就让张姨送了个暗红色雕花的木盒子过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头发还有水珠,暂时没法睡觉,只好坐在八仙桌旁边,用吸水毛巾包着头发,伸手打开了雕花的盖子。
打开看了一眼,我脑子当机了十秒钟,然后立刻将盖子盖上!
这这这……
周海侧躺在榻上,撩起眼睛盯着我道:“看到什么了,头顶都冒烟了。”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我的天,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他看见!
好羞耻!
他眯着眼道:“茵茵,在我眼皮底下,你还想瞒着我?盒子里是什么?说。”
他一边打开盖子,一边在我头顶说道:“你的事情,哪件不关我的事……嗯?这是……”
他的尾音带上一丝愉悦又玩味的笑意,我在他怀里,胸膛和肩膀微微起伏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。
曾经的恐惧惊惶、夜夜梦魇;现在缠.绵入骨、患得患失。
木盒子里面是一套纯白的喜服,传统的式样,却苍白如纸。
不用抖开,就能看到那几滩暗红的血迹,已经蒙上岁月的见证,变成深色。
而是看爱与不爱。
他凉薄时如刀锋冰冷,他温柔时却如仙露甘甜。
我笑了笑,抬眼看着他,偏头问道:“那结果是什么?”
他勾起一抹浅笑,捏着我的手送到他唇边——
冰凉的舌尖勾起指腹,轻轻吮咬着每一根指尖,这种异样的触感仿佛微弱的电流,在血液中带起细小的火花。
“……结果就是,现在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哄好你。”
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沉,他的怀抱太柔软,让我舍不得与他分开一寸。
我明知道他在身后抱着我,却恍惚觉得床前有人站着,我极力想要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被身后的周海牢牢禁锢,不能移动半分。
不是吧……
有周海在,我还会被鬼压床?
我记忆中极少极少有这种情况,起码从十六岁开始,夜夜的梦魇都是周海,从未有过这种鬼压床。
突然清醒导致脑袋一阵晕眩,周海伸手按住我的太阳穴,低声训斥道:“你这么着急睁眼做什么!”
我……
“我好像被鬼压床了……我好着急,一直想着你怎么还不救我……”我闭上眼摇了摇头。
他轻笑一声,悄声在我耳边说道:“不是好像,是真的有东西来了,你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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