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，你说她是不是很坏？”妹子一脸愤怒的问道。
慕夜九什么话都没说，反而加快脚步，两人来到花城的一座大宅子前，阿九道：“扇儿，有人花三千两买这家人的命，共计三百二十三。”
“他们是坏人吗？”初画妹子问道。
慕夜九摇头，“好与坏，不过是自己给旁人划分的界限而已，大宛人说蛮人坏，而蛮人却说大宛人坏，难道全天下都是坏人吗？扇儿，看事情永远不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。”
妹子懵懂的点点头，好吧，太深奥，她不懂。
“走吧。”慕夜九说完，一剑劈下，厚重的红漆大门应声倒地。
院内顿时响起人类的尖叫声，慕夜九一袭黑袍，表情冷漠，周身散发着浓浓杀气，仿佛从地狱中跑出的恶鬼，他一边喝着酒，一边舞动着手中鲛月神剑，一炷香的时辰，整座大院三百二十三人，只剩下一个活口。
她是一个小女孩儿，看模样不过六、七岁，此刻被初画妹子牵着小手，站在一片血海之中，“阿九，她是坏人吗？”
慕夜九目光怔怔的看着妹子，“你知道放过她会有什么后果吗？”
妹子摇头，茫然的看着这如修罗炼狱的地方。
“她会将你我的容貌刻在脑子里，等某一天手刃仇敌。”慕夜九话刚落音，那小女孩儿已经倒在血泊之中。
妹子看着女孩儿的尸体，心好像被东西扎了一下，锁骨处的封印散发着淡淡的光晕。
“阿九，也许她只想活下去。”
“杀手永远不会为死在自己刀下的人找活着的理由，扇儿，你今日所见的，才是真正的我，二十多年来，死在我手中的人数以万计，谁又能说他们就该死，他们会死，只是因为心不够狠而已。”
慕夜九说完，将手中未喝完的酒扔进院中，那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，那些肮脏与血腥，将在火焰中化为灰烬。
接下来的五天里，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故事，那些尖叫声、哀求声、还有那熊熊大火，在妹子心中不断扎根，她每天都问自己，这真的是阿九吗？
她不会为死去的人伤心，难过，只是本能的觉得，这样做是不对的。
那日，他们刚从北归城出来，阿九一边走一边喝着酒，他好像永远都喝不醉，妹子默默的跟在男人身后，不说话，也不杀人，就只是跟着。
“小九，算起来，我们有些时日未见了，你倒是变化不少。”夜飞离站在高高的树顶上，长发在月色中轻轻飞舞着。
慕夜九目光淡淡的看向他，并不语，夜飞离继续道：“听说那个女人跟他的新欢去了南国，你怎么都不去送送，怎么说也夫妻一场。”
慕夜九手中的剑渐渐握紧，秋风飒飒，落叶飘飘，那抹清美的容颜在飞舞的黑丝下若隐若现，再加上冷漠的表情，寒冰般的眼神，月色中，怎一个风华无限。
“小九，没想到，你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……”夜飞离顿了顿，“小九啊小九，你现在知道我为何如此疯狂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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