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浓端着一只瓷盅,缓缓走着。
夏妈妈看到后,问:“这是怎么了?谁吃药了?”一股的药味,远一些都闻到了,别说夏妈妈还是走近了。
香浓回道:“是一些补汤,姑……夫人这几日的身子比较虚弱。”话未说完,香浓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。
夏妈妈身为过来人,只是微微一怔,随即扬眉笑道:“这可是好事啊,不过容哥儿也太不像话了,就是新婚,也要注意一些才是。”
香浓的头几乎已经埋到了胸膛里了。
夏妈妈见状这才收了话,笑道:“给我闻闻里面有些什么?”
香浓微一沉吟,就说道:“妈妈是积年的经验的,您看着,我们也放心。”
香浓带头往一旁的耳房走去。
夏妈妈一进屋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“除了你,还有谁经手了?”
香浓白着一张脸,咬着嘴唇。
夏妈妈骂道:“这什么时候了,先回了我的话。”
香浓说道:“这是在正院厨房里准备的,原先我是要看着的,只是……后来,火一下子大了,眼睛被迷了烟。”
香浓忽的一声惊叫。
“那个时候,好多人围在我面前呢。”
夏妈妈听着气愤不已。
“去把药单拿过来,另外去厨房看看药渣还在没有,另外让人守着夫人去,再去把容哥儿叫回来。”
夏妈妈不可谓不生气。
她在丹阳公主府那边多年。
丹阳公主那个时候,没少被人陷害算计,为了能生下孩子,也是受了不少罪,东躲西逃的,为此好不容易才有了子嗣。
那个时候,不少人怨恨丹阳公主使得他们失去了权势和荣华富贵,这才把主意打在她的子嗣上。
丹阳公主府在一段时间内,可以说是几乎每隔几天就打罚了一个人。
可见……是有多频繁。
而身为丹阳公主身边的得力人,夏妈妈为此也练就了一身的本事,方才看到香浓端着瓷盅,只是好奇,等走近了,才发现里面的药材有些奇怪。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多想,等问了原因之后,夏妈妈才恼了。
香浓被唬了一跳,忙跑了出去。
在院子中间,正好和等了许多部件她端了药盅回来的蔓草撞成了一团,两个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莽莽撞撞地……”蔓草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胳膊肘,似乎有些破皮了,疼得忍不住皱了眉头。
香浓也疼,她似乎是膝盖那里受伤了,可事不容缓。
“蔓草……”
香浓红着眼睛,低声附耳几句。
蔓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:“你先去厨房,找到药渣,顺便把人看出,我先去通知夫人,随后赶到。”
夏妈妈给了一连串的安排,根本是忙不过来,只能先是如此。
香浓点头,跑开。
蔓草也是顾不得疼痛,往里面跑去。
屋子里,清欢正和零露她们说笑。
清欢的身子懒洋洋地,整个人躺在榻上。
一旁的零露和幼圆坐在绵杌上,一个剥着橘子,一个人则在打着扇子。
“夫人……”蔓草进来喊了一声,随即一叠声地说道:“幼圆,你看着夫人,除了我们几个,谁送东西过来,都不要给夫人吃。零露,跟过来……“
一看这个阵势,就知道出事。
清欢皱眉。
幼圆却是被吓了一跳,整个人跃了起来,站在清欢的前面,眼睛盯着门外看。正好看到蔓草和零露跑开。
……
蔓草赶到的时候,正看到香浓在骂人。
“你们做的什么事情?什么叫不见了?怎么就会不见了呢?这才多久的功夫,我一来一回还不够你们说会子话呢,那炉子里的药渣就能不翼而飞了”
蔓草暗骂一声。
进了屋子之后,冷眼环视了一圈。
清欢带回来的人少,统共也没几个人是她们身边的人。
“药渣不见了?”
香浓急忙说道:“可不是,蔓草姐姐,这可怎么办?”
蔓草微一沉吟说道:“爷快回来了,到时候经手的人和在场的人谁也讨不了好去。”
话音刚落。
厨房里的人,面色都白了。
容忱这些日子对清欢的疼宠谁都看出来了,说不得还真想蔓草说的这样。倘若夫人不放过他们,老爷说不得就会应了。
这可如何是好?
蔓草冷哼一声:“香浓,你去夫人那里,夏妈妈估计也是过去了。零露已经让人去叫老爷了,也带了人过来。今日……这个府里,谁也不能逃了出去。这里有我呢……”
蔓草打算亲自找一找。
香浓也知道自己虽是冷静,常常得了清欢的夸奖,笑言日后就可以代替了蔓草的位置。但很多时候,她还是不及蔓草的。
蔓草经过的事情多,胆子大,心却是个细的。
事关清欢的事情,香浓更不会有什么意见,有提着裙摆离开厨房。
等她只好,蔓草环视一圈,冷声说道:“药渣不见了,你们不知道?但若是这人不见了,你们总会知道的吧?”
一下子,厨房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这是要让她们指认了。
可方才就那么一下子,进进出出地人不少,不一定都是凶手,可……若是说了,日后这情面,这感情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有一个人举手说话。
蔓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,看过去的时候才想起那个是从颜府里出来的送给清欢做陪房的人,何田家的。
有了其一,就有了后面的人。
这就是人的劣根性。
一个人出头了,众人就会想着法不责众,接二连三的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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