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线响起提示音,凯罗尔接入:
“嗨,托尼,这么晚你还没睡?”
她边听对面说着什么,边用遥控器快进屏幕上的视频。
“所以汉克被你们招募了?他女儿呢?”
“哦,哦,我懂。”
“我听弗瑞说你招了彼得·帕克去你那实习?他才高一,托尼。”
另一端的钢铁侠很不屑:“我高一能造导弹,高二就上麻省理工了,凯罗尔。”
凯罗尔:......
“我常感到与你们这种天才格格不入,说起来,卡特特工的葬礼就在下周?队长他还好吗。”
“说得好像你认识队长一样,”托尼撇嘴:“他应该还好吧,应该...至少他还有巴基·巴恩斯陪着,不至于孤家寡人,”
“老冰棍兄弟情,”凯罗尔接上,替他把他没说出口的吐槽吐了:“虽然但是,弗瑞之前推测,签署法案的那场爆炸,可能会发生在葬礼上,托尼,鉴于法案没了。”
屏幕上,主持人正以2.5倍速说话,旁边坐着几个来自各界的明星学者。
“鬼知道他们怎么还没抓住泽莫,我可不想被浑身振金的国王寻仇,见鬼的九头蛇。”托尼很生气:“还好X教授帮忙把那家伙的洗脑程序给消除了,不然更麻烦。”
“弗瑞说心灵宝石交给X教授了?”凯罗尔想到这觉得很有意思。
“也只有他能控制好,能力也适合保存。”
“也对,”她看着屏幕,心不在焉:“总不能让史蒂芬保存两个,不然紫薯精一上来先把他捏爆。”
电视叽里呱啦地快进,凯罗尔眼中一亮,猛按暂停。
“等等,托尼,我这有点事,要是不着急咱们回头聊。”
“...怎么?”
【嘟——】
对方解除接入的提示音令钢铁侠既惊诧又不爽。
托尼:有生之年竟然被女人挂电话???
凯罗尔则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段访谈节目,主持人笑容亲切地问:
“请问在座的诸位嘉宾,家里都有兄弟姐妹吗?”
“No,虽然很奇怪,我确实是独生子。”
“我有两个姐姐。”
“我是老大,底下四个弟弟妹妹。”
镜头一个个切过,轮到金发的北欧男人,他垂眸,短暂思索似的,浅金色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内容;
“...很遗憾我也没有。”
镜头切回,谈话重心被很快转移到其他嘉宾身上。
暂停。
那个停顿很短暂,很短暂,几乎没有人会看出来,也没人有必要关注这一点;但任何本是独生子的人都没必要停顿,因为是或不是,不需要停顿。
聪慧、全能如汉尼拔·莱克特,也没必要停顿,即便‘独生子’不是事实,只是他想伪造的假象,以他冠绝群雄的智商、洞察人心的情商和高超演技,微笑伪装一切毫无难度。
除非与之相关的事情,即便对他,也讳莫如深。
——能勾动他的情绪,能令他产生极细微的不平静,能让坚硬厚实的冰面产生一个肉眼几不可查的裂纹:
“咔”地一声轻响。
凯罗尔按遥控器转到后两个视频:
获得美国心理学会杰出科学贡献奖后的独家访谈里,记者问:
“大众都会好奇一个像您这样杰出的心理学家成长于何种环境,莱克特先生,能谈谈您童年的趣事吗?”
优雅的食人魔看着地面,嘴角轻轻弯起,任谁看都只是在微笑——但凯罗尔注意到,他面部其他肌肉毫无微笑之意。
他嗓音醇厚低沉:“那可并不有趣,怀特先生。”
“那谈谈您的家庭?比如父母,兄弟姐妹?”
记者仍想追问出点什么。
“我父母双亡,很小的时候,”汉尼拔·莱克特抬眼,高耸的眉骨投下阴影,阴影中两片瞳孔泛着冰一般浅薄的蓝色,极浅,就像他说话时冷漠无关的感情:“...他们都死了,在苏联。”
“非常抱歉,抱歉!”记者忙不迭道歉,随后赶忙转移话题。
凯罗尔按暂停;
她将视频调到电脑上,放大,放大到令那骨骼分明的冷酷面容充满整个屏幕,然后一帧一帧地观察他回答时的面部表情和瞳孔反射。
他们都死了。
他并没有否认兄弟姐妹。
其他人只会认为那指的是他的父母死了。
不光是父母,还有兄弟姐妹。
汉尼拔·莱克特在她的资料库里,是一个生于二战立陶宛的人,一个天才,他智谋超群,拥有面积无法衡量的记忆宫殿,他被诠释过很多版本,从《红龙》、《汉尼拔崛起》再到《沉默的羔羊》和美剧版本。这位显然和她所知的剧版容貌更加相似,也吻合他现代人的年龄设置。
但是,剧版并没有被吃掉的妹妹米莎。
在苏联....原著立陶宛籍...
凯罗尔飞快地翻找垃圾堆里的资料,终于在其中翻到一个前世曾去过景点的资料——立陶宛第四大城市希奥利艾、十字架山与克格勃博物馆——一个因当局无数次压迫本地人,并使得他们家破人亡、流离失所而建立起的,由40万个十字架组成的小山;还有苏联解体后率先宣布独立的立陶宛对克格勃时期的纪念,一座小博物馆。
据说十字架山的起源是1831年的立陶宛反俄起义:战死者的家人无法埋葬他们的尸体,就在此树立十字架以表怀念。此后,它成为许多立陶宛人祈愿和平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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