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明白了，属下告退！”
凤五立即离开，身影融在了夜色里。
常相思看着凤五那一张陌生的面孔，一直到他离开之后，才问道，“这不是凤五！”
这个凤五与以往的凤五长得完全不一样，虽然也同样年轻，但完全不是同一个人。
她对凤五的印象不浅，之前她住在宫中，凤黎苏让凤五伺候她，凤五对着她一口一个皇贵妃的称呼着，称呼一声被她甩一个巴掌，凤五却依旧如此坚持。
说起这事情凤黎苏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霾，要知道他培养一个暗卫并不容易，在南雍国的时候竟然一口气折损了好几个。
“那个你认得的凤五已经在南雍国折损了，凤五不过是个代号，谁折损了，立即有人补上，永远都会有凤五。”
但凤五可以有很多人！
常相思有短暂的沉默，原来那个曾伺候她的凤五已经不在了。
她轻轻地颔首，觉得有些可悲，自己与他们比起来，相思虽然是她的代号，却是独一无二，折损了那世上就没有了相思这个人，也不会再有人用她的代号！
凤黎苏感觉到她的悲伤，以为她是在为凤五伤心，正要出声，刚才离开的公公已经回来了。
许是这一路上太赶，还喘着气儿，他一进屋子里立即扑通跪了下来。
“奴才拜见皇上，拜见四小姐，奴才去了一趟太医院，太医院的人说了玄舞神医确实早上去了他们那里，但是寻找不到几味药材就出宫去买了！”
玄舞也出宫了……
常相思颔首，“我明白了！”
现在她就在这里等着凤五回来。
如果凤绛衣也没有回到凤府的话……
也许凤绛衣就真的在凤府里！
此时宫女已经送来了晚膳，摆放了一桌，担心光线不够，宫女又点燃了几盏烛火将屋子照得光线充足，也照出了常相思眼里的担忧。
天色越晚，她的忧心越大！
凤绛衣是不可能无缘故地这么晚还不回来，他舍不得让她担心。
今日到底是什么急事让他这样急匆匆地离去，赶不上与她交代一声。
常相思喊来今日告诉她凤绛衣离去的宫女，问道，“今日凤尊主离去前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？例如心急或是别的表情？”
宫女努力地回忆了一番，又细细地想了一遍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当初也没有特别注意，更何况奴婢也不敢直接盯着主子瞧，不过……四小姐这么问的话，奴婢倒是没有感觉到凤尊主有什么特别的表情，一如以往一般，但奴婢觉得好像……好像凤尊主的脸色比平日里还要苍白一些，不知道这样算不算？”
脸色比平日里还要苍白一些？
常相思是震撼的！
她的目光落在宫女的脸上，整颗心都是揪起来的。
“你说……他今日一早的脸色不好？”
难道真是要毒发的缘故？
一想到他曾经在自己面前毒发时的样子，那简直就是个破坏狂的样子，所到之处犹如被坦克给撞击了一般。
是否凤绛衣感觉到自己快要毒发了，所以想要避开她，生怕伤着了她与孩子？
宫女轻轻地颔首，“奴婢是这样认为的，奴婢也不敢看得太过清楚，但总是会看到的一些的，今日一早凤尊主的脸色确实比平日里不好一些！”
凤黎苏不笨，想到凤绛衣的身子一直都是在硬撑着，硬撑了这么多年，不过他的气色不好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不过看到常相思忧心的样子，立即联想到是否凤绛衣要毒发？
最好，凤绛衣别再回来了！
最好，常相思从此往后就失去了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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