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干瞪眼的份。
别说剧组其他工作人员，估计别的演员都不会说什么。
虽说两人从来没有传出过不尊重导演和同组演员的新闻，风评极好，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有些事情不发生就算了，一发生后果难以预料。
为了以防万一，黄有礼不得不早做打算。
开机前，利用这次私下聚会的场合，隐约地展示他对王导大力支持的态度。
“牛哥、佳宁姐，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这部戏我输不起啊。”
作为投资人，他不敢拖，也不敢赌。
王导感动之余，反应迅速。
啪一下站起来，很快啊。
端起满满的酒杯，表示谢意。
“谢谢黄老师，想要拍好电影，还得看董老师和耿老师的精彩演绎。我就是穿针引线，搭好台让你们唱好戏，尽情展示！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刚柔相济。
王浩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，一部戏的成功离不开演员和导演的通力协作。
既然小黄表态力挺，那么他就对董佳宁和耿牛宝放低姿态，展现出柔的一面，获取主演们的好感。
“两位老师，我敬您二位一杯。”
王导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，认识到整个剧组中，该用何种心态对待。
什么面子不面子的，完全不重要。
现在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，他就是一个新人导演，要面子有什么用。
“都是朋友，王导你客气了。”
耿牛宝笑呵呵地举过酒杯。
爽快地与对方干杯。
他对导演这样的专业人士，一贯保持着尊重态度。
加上小黄亲自引荐，若有若无地表态，更叫耿牛宝放心。
“预祝我们的合作成功！”
董佳宁以果汁代酒，轻轻一碰。
她性子恬静，素来不喜争抢。
即使知道王导是个新生代导演，也没有什么反客为主的心思。
什么改戏、抢戏，想都没想过。
见到导演和主演一派祥和的气氛，黄有礼看着很舒服。
今晚这顿饭，吃的超值。
至少这个态度很好。
大家说说笑笑，说些有趣的事，宾主尽欢。
到了第二天，黄有礼拉着侯姐、王浩，在江城跑了大半天。
又是找火车站这边，商谈场地。
如果能找一块货运场段，对剧组来说够了。
主要是审批手续繁琐，如果没有小黄刷脸，有时候连门都难进。
人家和你不咸不淡地闲扯几句，油盐不进。
最后好不容易通过光娱，找到江城当地一家企业联系。
再一个协调时间，既要正常拍摄，还不能影响车站正常运转。
跑了一天，嘴皮子快磨破。
黄有礼回到房间后，一动不想动。
刚想喘口气，侯悦己过来。
“黄总，云音乐主动来人联系我了，他们想跟你谈谈新专辑的发行问题啊。”
“哦，云音乐居然会这么主动？”
黄有礼怔住，这是不是真的呀。
其中不会有问题吧？
“确认过，是真的。”
侯姐的回答十分肯定。
哦，小黄倒没看出对方会那么急迫。
“没理由啊。”
“不快不行啊，云音乐因为版权少的原因，已经被鹅音乐打的丢盔弃甲，再不笨鸟先飞等着倒闭咯。”
作为工作室的经营人，侯悦己选择音乐平台肯定要权衡利弊。
同样的，云音乐也会对歌手进行筛选。
双方存在某种双向选择的可能。
“我这专辑适合放到云音乐吗？”
黄有礼有点吃不准。
关键是它家平台似乎在国内都不大行了的样子，主打的所谓音乐社交正渐渐失去吸引力。
云音乐往往一首歌下面，有许多精彩的评论。
当然，煽情为主。
可惜，因为资金问题缺少许多歌手音乐作品的版权，所谓的音乐社交，往往是空中楼阁。
没有好歌，你如何发现，如何分享，如何交友？
因此云音乐几年来频频陷入客户流失的尴尬境地。
“要说以前云音乐火我信，可云音乐这个软件现在还行吗？”
“对此，我持保留态度。”
黄有礼很怀疑没有市场的情况下，云音乐能不能坚持做下去。
到时把他一起坑了，那多冤枉。
“这能不能经营下去轮不到我们操心，反正活是能活下去，而且云音乐很有诚意，给的分成很高。”
“多高啊，有三层楼那么高？”
黄有礼开起了玩笑，显然没当回事。
侯悦己伸出一根手指，“他们只抽取30%，你可以分得70%。”
什么！？
这回，轮到黄有礼不淡定了。
只要30%，也太少了。
比起鹅音乐的五五开，少了快一半。
打个比方，假如销售额一千万，不扣税这20个百分点就是200万。
200万啊！
乱了，这下黄有礼的道心乱了。
跳的很厉害。
“云音乐是下了血本啊。”
“是的，说明他们对你这张专辑非常看好，也说明他们平台的情况不如鹅音乐。”
侯悦己提醒了一句。
你别光看见贼吃肉，还要想着贼挨打。
“鹅音乐有什么说法没？”
稍稍清醒的黄有礼，问起另一个平台。
“没有，鹅音乐几乎占到了所有市场份额的一半，店大啊！”
说着，侯悦己想起来另外一件事。
要不说差点忘了。
“咕咕音乐倒是有兴趣找我来谈。”
“不管了，你全权代我去和云音乐的人谈吧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们以四六分成，换取在多家平台销售的权利。”
对比两个平台的做法，鹅音乐店大欺客55开的操作，叫黄有礼满肚子火气。
这给他提了个醒，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何况云音乐给的条件更优厚，他凭什么不答应呢。
“可以，如果你有质量保证，对歌迷有信心的话，哪个平台无所谓，他们自然会跟着你走。”
侯悦己点点头。
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当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鹅音乐没有改变55分后，他便有过这样的念头。
凭什么要白白给鹅音乐平台这么高的抽成嘛。
老实讲云音乐给出的73开，原本就是外国流媒体最先提出，也是最常见的分成方式。
少给平台20个点，自家多挣几百上千万，不香吗？
工作室赚的越多，年底分红侯悦己自然分的越多。
只要想想，她更坚定和云音乐联手的决心。
“没错，实际上73开就是最常见最正常不过的模式，谁能想到国内这帮子奸商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。
搞来搞去，反而对我们歌手动刀。”
想到这，黄有礼颇为不忿。
明明是再普通的一件事，搞得像平台给大牌歌手的恩赐一样，实在叫人气愤。
可惜他没有能力扭转这样的局面。
“管不了别人，我就先管自己吧。如果不是自己开工作室，别说55分，歌手能靠唱片挣到钱就很厉害了。”
想到这，不知道是歌手的悲哀，还是行业的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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