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一斤硝配一斤硫再陪一斤木炭的秘方是定死了的,再多的硫与木炭也是白搭。
所以,一共才配了一百五十斤的火药。
听到刀疤子说要装药,张武来便用瓷碗舀了一碗火药灌到炮里面。
一碗火药倒进去,才铺了浅浅的一层底,似乎有点少,便又舀了一碗,准备再灌。
想了想这火药难得,便又倒了半碗回袋子里。
火药倒进去之后,再扯开另外一个袋子,那里面装的都是些碎瓷片、小石子之类的东西。铁太贵了,便用这些玩意充当子弹。
这东西不值钱,便舀了两大碗,都倒了进去。
用碗底在木头上磕了磕,将沾在内壁的火药都磕下去之后,便算是装好了药了。
张武来说,装好药了,刀疤脸一把拦腰抱起那树炮。
这玩意真他娘的沉,也不知道泉郡的那帮狗头是怎么端的?
不去细想,他扎了马步,抱结实了,咋咋呼呼地让炮口前面的人都闪开了:“都给老子走远点,被打成筛子可别怪某没讲……”
说罢,便让人点了火:轰……
只见那树洞孔冒出一阵红光,一团白烟随之飘出,一阵呛鼻子的气味,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。满院子的都被呛得一阵咳嗽!
不说别的,这声势还是出来了。
不待白烟彻底散去,一群人止住咳嗽,就跑去看那试验的效果。
张武定检验火器威力,用的是扎的草人,在草人身上盖了牛皮,权当是护甲,然后置在离炮口二十步远的地方。
有了吃泉郡军炮子的经验,他们想当然地觉得,这些草人怕是要被打散了架。
可走过去一看,直娘贼,这炮根本就打偏了,两大碗石子,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
二十多个草人,只有一侧的两个挨到了石子,将那草人打歪了一点。
而且,也就是打歪了一点,那草人竟是一点没伤着。
而那牛皮还是牛皮,草人也还是草人……
“直娘贼!”张武宁作为这次炮击试验的总指挥,是看过泉郡军是如何在水寨码头和寨墙前用树炮将人打成血葫芦的。
尤其是水寨码头的那次炮击,距离足有五十步远,比这里可远多了。
按说,越远这炮子的力气就该越小,可那次中了炮子的,可没这么轻巧啊,“怎么这火器打出来的石子没啥力气啊!”
“谁他娘的说没力气!”所有人都去看草人了,没人关注,那放炮的刀疤子,在火炮轰鸣的那瞬间,被沉重的后坐力冲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半晌没缓过气来,挨着那木头的手、胳膊和腰腹部,被挫得肉都要掉了似的。
这么大的力,他娘的竟然说没力!要不是他现在身上还是软的,非要揍他不可!
众人循声看去,见刀疤子烂泥一样地瘫坐在地上不说,那截木头也被甩出去了老远:这又不像是没力气的样子……
众人是一脸茫然,这到底是有力气呢?还是没力气呢?被打中的没事,放炮的被震倒了。
若不是见识了泉郡军的手里火器的威力,众海盗却是要将这一什家伙统统丢火力烧了:什么鬼东西,唬别人,伤自己啊!
唉……也是难为这些人了。
按照历史的本来发展之路,火药到了宋代才开始逐步走上军事舞台,历经数百年的变化,才成为实用的武器。
他们想试一次就成功,怎么可能?
张武宁看了看那个被打歪的草人,又看了看发黑的炮身,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,自己子弹,就力气这么小呢?
张武来悄悄地靠过来:“六哥,是不是要多放点药?”
这个倒是一种可能……张武宁点了点头,会问张武来:“你放了多少?”
“就是那个碗,舀了一碗半……”张武来指了指一旁装火药的袋子和倒扣在上面的碗。
“嗯!应该是!那就再多放一点!”张武宁附和道。
“那,多,多放多少?”张武来对多和少却是没有概念,只好继续问道。
“放两碗半吧!”可张武宁又何尝知道?他用拍脑袋的方式决定了第二次施放的装药量。
就这样,一群人在大无畏的火药试验的寻死之路上,又迈出了结实的一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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