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黄昏,风拂过竹林,轻抚着她的发髻、衣角,她依然是那般的美好。
转身,朝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。
走到一半,她停住了脚步,想起自己的书还在爷爷屋子里,又转身朝着那间房子走去。
宁静的屋子,齐敬之走后,整个小屋就安静了下来,不然往日可热闹了。
齐灵去伸手去拿自己的书,看见了马景澄堆在桌子上的东西。
好奇心使她放下书,朝着那边走去。
各种各样的袋子包裹着,齐灵拿起最大的那个,将东西从里面取出来。
那是一个漂亮的黑色箱子,紫檀木雕刻着花纹,在箱子的正面,鎏着一幅画,花鸟江南,一女子亭亭玉立在雨中,栩栩如生。
那巧夺天工的技艺深深吸引了她。
箱子上有一把精致的小锁,锁孔里插着一把精巧的钥匙。
咔嗒!
齐灵轻轻一扭,发出清脆的声音,小锁动了几下,就跳开了。
应该是某种机关,齐灵猜测着,缓缓将其打开。
一股香气扑鼻而来。
这是一种沉淀的气息,或许这就是它该有的魅力吧,只是有些人能够感受得到,有些人不能。
而齐灵恰好是一个能够感受这种深度的人。
一只漂亮的小碗,温润如玉,却不是玉。
里面还放着一张挂书画。
齐灵将注意力转移到画上,她缓缓展开,上面写着几个大字:
天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!
齐灵内心一震。
这次她真的被震撼到了。
她父亲是学校教文史的教授,受到父亲的影响,她岂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。
‘天青色等烟雨’,像是在描述一个人站在某处看着天空的景象。
‘而我在等你’,则前后呼应,道出了此句真正的精髓和魅力。
很难不让人心动。
她有点小慌,扭着头重新看了看箱子上那幅画,看着看着,就不由地笑了起来。
笑而无声。
将卷轴铺在旁边的桌上,细细再看,漂亮的小楷。
她突然跑出去,随后跑进一间屋子,急切地翻阅。
终于找到了那本线订的册子。
她回到小屋,翻开册子,一对应,她又笑了起来,是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那种笑。
她想,这是练了多久,才能和文征明用小楷写的千字文字迹那么像!!
虽然还是能够看出不同,可这笔迹实在是模仿文征明了无疑。
她放下那本讲书法鉴赏的册子。
重新打量,目光落在落款上:陶铃街!
难道是陶彩服装主人的女儿?
刚才还有点心动,此刻竟然有那一丝丝不可控的失落涌上心头。
她看向另一个口袋,缓缓走过去,一层一层地打开。
是,陶彩的logo:TC!
那简单的字母组合,此刻在她眼里,竟然有些暗淡,也闪着光。
她有些出神,将左手食指放在嘴里,扣着牙齿,不知道是打开还是不打开。
手碰到袋子,一张纸条掉落。
她弯腰,竟然感觉胸前重量又增加了,沉甸甸的,不过她观察过,饱满度让她都感到满意。
“齐灵亲启!”她念着,看了一眼精致的箱子,喃喃道:“给我的…”
她终究还是打开了盒子。
一双桃红色的靴子…
在攀州,连外国人都知道,攀州陶铃街十三号的东西,是多么的贵,做工又是多么的苛刻。
“看来,她真的是...陶彩服装老板的女儿,没错了…”
她的神色有些暗淡。
她回想起张莘月的穿着,全身上下都是陶彩牌。
除了老板家的女儿,谁能穿得起?
这也不能怪她这么想,实在是秦聿铭等人格外给力,报纸上,连马景澄半个字都没有。
厂里后来很多人,也认为马景澄只是一个代理人,而不可能是老板。
很多时候,马景澄都是戴着圆帽子,口罩,出现在公共场合,很难认出。
齐灵了解马景澄的背景,不会往这方面去想。
除了那些红港大老板,没有人会有这样前卫的思想,也没有能力建立这样大的厂子。
攀州的环境相对全国来说是很好的,但是她也清楚,想要让州里同意卖服装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她带到花镇的那些衣服,是曾经喜欢她的一个男生送的,不过那人已经不在攀州了。
那时她就知道,尽管陶铃街有一家红港工厂在做私人订制,但不能公开贩卖。
“也不知道,该为他高兴,还是…”
她叹了一口气。
她是很喜欢陶铃街的设计没错,可是这双长靴以这样的方式获得,她感觉自己心里很复杂。
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自己的心情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复杂了。
不过,想想之后,她也为马景澄还惦记着自己感到高兴。
毕竟在花镇的日子,只有沉默的少年能够给她以安全感。
她又走到桌边,拿起那卷轴,仔细地看着,凑近鼻子闻了闻,“还有墨味!”
随即她就判断出,那是新写的。
也不知道写这句话的人是什么意思。
她想,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呢?
“天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…”她又念了一遍,“多好的表达呀…”
她轻轻卷起字画。
从箱子里小心地拿出瓷碗,捧在手心,“这是…汝窑的吗?”
小碗不是一点瑕疵没有,但确实是难得。
很快她将其放进去,锁了起来,小心地收起钥匙。
拆开另外的包裹。
有爷爷爱喝的茶,父亲喜欢的笔砚,母亲的保暖衣,云山的夹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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