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一个晚上气氛都是暧昧的，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继续下去，我不可以渣到这种程度的，这可是我的同事呀，最要命的是，人家不是冲着我的人来的，她只是看中了我能在日后照顾她的工作。这算什么？
可是我却又无法站起来断然离开，那个看起来有点弱弱的背影和那天抱着的那个依人小鸟般身体，此刻正挑战着我做人的底线。我承认我开始有点起意了。一念佛一念魔。我不停地切换着角色。
“东哥，我还想你抱着我睡觉。”苗菱借着酒劲，她没她想象得勇敢，豁出去了也还是未经世事的姑娘，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。抱着我的时候还会发抖。
“你确定？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，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守着自己。”这男女之事这个时候我们双方冷静得像在谈一桩生意。
我没有主动，没有拒绝，也不打算负责，这一步步分明就是一个秉持“三不原则”的渣男标准。我只是没有把它归纳出来一个理论。
“我想好了，上次就想好了。”苗菱说的很轻松。二十几岁的女孩说这些因人而异，老练和稚嫩都正常。苗菱的表现事装出来的老成。
“上次不一样，那时你还不知道我和季婕是一起的。”
“哪有什么不一样？反正我又不是要嫁给你，我们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。北漂现在流行这样。”苗菱一副深谙此道的样子。
“我不熟悉这样的生活，但我只想说我真的没办法对你负责。你知道我的处境。”我终于把最后的“一不”说了出来。
“谁也不需要承担责任，谁也不需要为谁负责，都是成年人，玩得起就玩，你真要想对我好些，你有的是机会，今年让我多跑这边就是了，跑一年我就可以买房子了。三环边上的房现在才三千多一平，我这次都可以买个厨房了。”
喝了些酒，我发现每一次喝点酒就有了放纵的理由。
带着烟火味，我和苗菱子在一起了，那一刻我觉得这反而变得真实了，也许，我只配拥有这样的生活。
两个北漂，一无所有的北漂，互相需要互相帮忙。身体和灵魂，爱情和婚姻都是割裂的，谁的身边都保持着虚位以待的状态。仿佛一转身都能遇见一个更好的自己，一转身就能抓到一个更好的意中人。
我越来越相信了那句话，和什么人在一起久了，你就被同化了，有了他们的思想，有了他们思维，也接受了他们的观点。
在和苗菱在一起时，我认可了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北漂。甚至注定是季婕的过客。既然注定是过客，我和苗菱之间的事也算不了什么，我这样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。
苗菱的脸绯红，和脸一样红的还有床单上的那一朵莲花。
我说：“你疯了，你这女人，玩这么大。”
苗菱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温柔，这一刻，我想她是带着爱情的披风的，苗菱说：“我玩得起，明明白白。我开心。我看得上你。以后嫁个老头也不冤了。”
“你干吗要嫁个老头，你就不想着以后你就是新北京人了，买房买车，刚才还说呢。你什么都不比别人少，一定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。”我天真地说。
“不一样的，再怎么混我们都是边缘人，进不了主流社会的。你找个北漂，以后小孩读书都没地方去。”苗菱说的我确实不太懂，对她所说城市的陌生感却是越来越加重了。我本以为多跑几条街多熟悉些人，我就慢慢融入了这个地方。
但从苗菱口中，我仿佛感觉到了我与她说说的那个城市那么的格格不入。
我被苗菱说的没有一点归属感。我告诉苗菱，我一定尽我所能照顾她，让她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，而我，我想我只是离开季婕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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