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严重失衡的聚会，场面是比较冷清的，大多女生选择了半杯果酒，苗菱几个经常出团的开了一瓶红酒，气氛始终还是起不来。
好在土鸡野生鱼这些食材有可取之处，大家吃得很开心，酒之对于喝酒之人是重要的。对不爱酒的人是毫无吸引力的。
老胡也不喝酒，说是职业习惯，平时就少沾。
晚餐散局很快，周曼酒兴来了，说要拿酒回房间喝，当然，我是必须去的。
“帅晓东，陪曼姐喝酒，今晚开心，一定要一醉方休。”周曼说了，我看看季婕，显然，季婕也是表示同意的。
“什么事情那么高兴？”她们两闺蜜间，开心的事情多了去了，哪天都可以弄点理由。
“那人栽了，坏事做多了，报应。”周曼说。
“谁？”尽管我下意识地想起一个人，在一起久了，总能有些默契。
“夏总出事了。”季婕说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这段时间各大系统出事的人物很多，许多以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，一夜之间就沦为了阶下囚。但ZH公司夏总出事，仍然让我吃惊。
“迟早的事。绝对不冤。”周曼的态度很激动，我们极少聊周曼家家事，只知道他们夫妻之间不怎么愉快，而离婚的原因周曼也守口如瓶，却不想周曼对夏总会有这般恨意。
我本想来点稍作遗憾的表示，鉴于周曼的态度，我就不方便表现了：“人有旦夕祸福。”我说了句没有任何立场的话。只是发了点感慨。
“这次ZH公司震动很大，夏总和齐哥都出事了。”季婕说。
“一个老总，一个财务总监，这要出事都绑在一起了，够呛。”我附和着。
“喝酒，喝酒，必须好好庆祝一下，今天你们两个不要扫我的兴。”周曼让我开酒。
“倒满，倒满。”周曼有点失态。该有多大怨气才能表现出这样的无情。
季婕也不好表态，夏总对于曼婕旅行社总是有大恩的，不能受了恩对恩人踩一脚。他个人做了什么呜呼哀哉的事由他个人承担，我们要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来是要被外人鄙视的。
“还有一件事不平衡，我就应该没离婚前也给他戴几顶绿帽子。”周曼灌下去一杯满满的红酒。周曼和我的交集在离婚后了，说不定早些日子的话，或许我就会被她利用来报复老夏了。
“周曼，你喝酒慢点，我们还没开始你就把自己灌醉了。”季婕担心周曼。
“季婕，你不要走我这样的路，男人都不是个东西。”周曼的话说的让人胆战心惊，我心虚。
“我怎么可能走你的路，帅晓东一个穷光蛋，又没权没势的。”季婕笑着回答。
“男人要渣起来，只和人品有关，其他的都是其次。”周曼望着我，望着我的季婕眼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。
“曼姐，你对老夏有怨气，别把我带上去。”我无力地抗议着，和周曼在一起，一直都是她主导，她对我应该有心理优势的。我不确定她接下来要说出来的东西我是否能够扛过去。我怕说得重了，会惹她不管不顾地再给我难堪。
“我哪舍得带你？你是你季妈的心肝宝贝，祝你们恩爱到老。”周曼绕了回来。
“晓东，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也把这个包机业务做下来了吗？ZH公司的业务算是正式和我们宣告再见了。以后曼婕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门店业务能否开展起来了。”季婕忧心忡忡地说。
这两个看起来很有钱的主，真要没有了曼婕的收入来源，也是会坐吃山空的。
“门店的生意自然要好好做，ZH公司的生意也要继续争取，我就不相信换了人我们就不能做。”我仍然对ZH公司心存幻想。
“一朝君子一朝臣，别想那么多了，新上来的老总一定会用他自己的人，这是块大肥肉，而且还可以吃得心安理得。”季婕这些年下来把这些厉害关系看得很透彻。
“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了，知足了，该让位了。”周曼说。
“你们当然可以知足，我还没尝到甜头，我不放弃，不管谁上来，我都要去试试。明年招标我们仍然参加，要不，死不瞑目。”我发誓。
“最可能上来的就是王副总。这人不坏，但我们的交情也不深，以前想送点钱也送不成。”季婕说。
“王副总，看起来很正直呀。”我嘴上说，曼婕旅行社关于他的档案我清清楚楚，只是我不能说上次在丽江之事，这人爱不爱财我不确定，因为有些钱他自己觉得吃不下不收也是正常的，但他爱色，这点我可以确定，我隐隐约约觉得曼婕的生意还是有机会的。
“是的，这样的人，表面和你客客气气的，但关键时候一定不会为你出面的。”季婕分析着。
“可以试试，我和他几次接触下来，对曼婕的工作还是满意的。”我说。
“合同还有几个月就要到期了，招标应该还是在年底。”季婕也被我说的有了些信心，心思开始活络起来。
“我先把招标文件的内容准备好，到时拿到标书了做好细致些，以后这也是曼婕和其他单位打交道的套路，签多几家单位也不一定。”我憧憬着未来，北京这么大的市场，大公司拿不下，小单位签多几个也是好事。
“也好，万一拿下来了，姐姐们也扬眉吐气一次。你多接触一下他，该花什么钱不要舍不得。”季婕拍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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