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黄金周后的一段时间是各单位出游的高峰，秋高气爽的天气，不冷不热，太阳没那么猛，雨水不再肆虐，适合出行，况且一年的工作计划接近尾声，又不到最忙的总结阶段，这个时候也是旅游人的最忙碌，最赚钱的季节。
曼婕旅行社与ZH公司的合同还有几个月。由于周曼和夏总的变故，周曼和季婕一段时间根本不愿意踏进这个公司的门槛，怕被冷落，怕被人看笑话。她们知道，以前种种的顺利和便捷，场面上的高光，都是因了有夏总。而今，人走茶凉。况且走到那个地方，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烧高香了。
她们两个人不去，剩下和ZH公司打交道的事情就落到了我的头上，我跑ZH公司的机会多了。
由于最近一段时间，比如王副总他们这样的团队都是我在跟，所以，和大部分高层都算认识，出游期间我的照顾还算到位，彼此间都有好感，所以，我办事也都没有什么障碍，该走的人还在走，该结的账也都顺利到账。
夏总离开后的位置，暂时由王副总顶着，这天路过他的办公室，鼓起勇气和前台秘书约了一下。
我记得季婕带我来看望夏总时，是不需要预约的，每个人都认可这样的模式。但此刻的我，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特权。
“王总请你进去。”秘书态度很好，认得我，我不确定是否在以前的带团中带过她。
“报告。”我略带夸张地站在王副总门口喊道。
“进来、进来，你这作风保持的还是不错。小帅总，你们旅行社的工作现在怎么样，有什么困难吗？”王总还和以前一样，在他脸上没看出对我的嫌弃。
“都还在正常运行，年底这几批基层员工的团也都走得很顺利。”我回答。
“今天找我有事吗？”
“我过来财务取支票，鼓起勇气打扰你一下，主要是太久没看到您了。”
“这老夏把担子留给我了，这段时间忙得很，保龄球也好久没时间去了。这个周末陪我去练一场吧。”
“好啊，再忙也要锻炼一下的，那我到时去接您。”
“周曼和季婕还好吧，这么久没看到她们了。”王副总问。
“有点不好，她们说不好意思再来ZH公司了。”
“为什么呢，ZH公司和曼婕旅行社还是很好的合作关系呀。我们对你们工作一直都很支持的。”
“那我周末把她们约上，一起陪王总练球。”
“还是算了吧，她们有她们的事，你陪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好，那我先告辞了。”
“回去告诉她们两个，ZH公司的业务没有问题，还有我呢。”王副总说得很轻松。
办公室出来，我心中狂喜，目前来说，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。
我和周曼、季婕两个聊起和王副总见面的事情，周曼说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连我和季婕都不想见了，后面的事自然就能预见到了。
“你还是去吧，死马当活马医。”季婕说。
我和她们在这个事上是有不同看法的，我认为王副总不让周曼、季婕一起，主要还是考虑到女人不方便，某些事情上来说，也不可信，我这人简单些，在北京没有错综复杂的厉害关系，办事也和他心意。
但我不能说这个，我要说了，我自己就不值钱了，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来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。
“嗯，反正年底招标我们就去投标，我们熟悉他们，也知道他们的要求和出行标准。”我说。
“投不投，都没关系，陪标而已。”周曼没底气。
“尽人事听天命呗。”季婕也这么说，走高层路线的事，只要高层换人了，基本就瞎掉了，这或许是这个现实的社会教给她们的认知。
周末的下午，依约去接王副总练球，王副总一身白色运动服，甚是精神。
“王总，精神焕发呀，你这状态，好多三十岁的人都比不上。”我恭维着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没吃过苦，又不锻炼，身体不行的。”王副总乐呵呵的，恭维一个人，工作厉害的，职位高的，拍他的工作和职务显然没新意，最舒服的拍法就是说他有艺术细胞，有文化修养，而我，今晚只夸他身体好，我要往前赶，往我预设的道路赶。我相信我能成功，因为我预判这是我们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“王总的千金大了，又在国外，你完全可以再来一个小公子陪你。”我笑着说。
“你这屌兵，又胡思乱想了，一点觉悟都没有，超生是要开除的。”王副总回我。
“王总，大周末的，你老一个人无聊，我今天叫了两个女孩子一起，你看这安排合适吗？”
“你们高兴就好，你的朋友你做主，你们年轻人不嫌弃我一个糟老头子我还有什么说的。”
王副总显然对我的安排初步满意，接下来只是人选了。
“月月、大扬子。”我在球馆的球道前介绍两个女生给王副总。两个女生二十七八岁，算不上惊艳，但中规中矩，长相方面中上水平没有问题，略施粉黛，说话得体，像见过世面的女生。
“我大哥，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好我大哥。”我冲两个女生说。
“大家放松玩，开心最重要。”王副总很绅士，说出来的话很受人喜欢。
这样的女人不难找，只要你钱舍得出，能把要求讲出来，总会有人及时出现在你的局里，帮你演好良家妇女的角色。城里的人五花八门，做什么的都有，兼职的专职的，主页或者副业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，四个人一来一去开始组队打球，无论是月月还是大扬子，都不会打球，只得虚心地请教王副总。
王副总展示了自己高超的球技，接下来手把手地教两个女生打球，从持球到滑步、摆臂一直到将球击出，两个笨笨的女生反应特别慢，碰到了好脾气的王副总是她们的幸运。
我给王副总拿水，避开人的时候我问：“王总，你留一个陪你打球，我带走一个。看哪个合你心意？我先去酒店开好房，下午就在这附近休息一下，晚上继续安排活动，要玩就玩够，跑来跑去全在路上了，北京城也太大了。”
“你有事就先去忙呗，谁都可以，打球而已。”王副总心领神会，嘴上故意说。
“月月怎么样？很活泼。”
“大扬子吧，她学得快些。”王副总说。
“王副总有眼光，大扬子身材好，那你们先玩着，我去安排午餐，顺便把房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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