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别着急。”柳红赶紧安抚众人，她朝几位女客人不好意思笑道：“店里人手不足，安掌柜已经被约了，目前只有我能提供二楼服务，想体验的各位可能需要排队，每位需排三刻钟。”
“这也太久了，我们还赶着回去呢。”有顾客发出了不满地抱怨，柳红立马接到道：“实在没空的，也可以在我们预约时辰，凡是今天预约的客人，不过什么时候来，第一次都是免费。”
柳红的声音故意越说越大，连其他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，她们一听可以预约时间又免费体验，全都踊跃报名，想要参加体验活动。柳红忙得手忙脚乱，多亏了石秀才和小学徒在旁边维持秩序，现场才不至于混乱无度。
不容易送走了这批客人，下批客人又涌了进来，柳红深叹了口气，扬起笑脸刚要上前迎接，转头就看到了依旧站在旁边的县官和林主簿，一口气卡在脖子中间，差点没缓上来。
“两位客人，不好意思，久等了。”柳红嘴角保持上扬，语调轻快地朝两人走来，“有看中的么？没有的话我可以为两位介绍一下。”
“不用了，就要这两样。”县官直接要下了柜台中安小小刚才介绍的洗面乳和雪花面霜，趁柳红在打包期间，发问道：“你们三楼是用来做什么的？”
“三楼？”柳红没想到有人会问得这么直接，怔楞片刻迅速反应道：“是男宾服务区，目前还正式营业，要再等段时间。”
“是和刚刚说的一样么，护肤按摩全身？”县官继续发问，林主簿听得有点面红，微挪动了下脚步。他暗道：没想到大人这么大把年纪，对这些事情这这般感兴趣。
“对，基础是这些。但男子和女子的服务会略微有些不同，这个我不便透漏，等有机会客人亲自试试。”柳红落落大方回应，她将包好的东西递给县官，又朝里面放了一盒小点心，笑道：“这是镇上通酒楼特制的梅花糕，希望您喜欢。”
县官接过东西，深深看了柳红一眼，带着林主簿走出了店门。两人刚一出店门，县官就将东西递给了林主簿，淡淡道：“给你了。”
“大人，下官房中还剩了许多呢。”想起那日大包小包提回家的场景，林主簿汗都流了下来。
要不是那位爷非要县官大人走一趟，他也不至于破财买这么些东西。
县官不为所动，将东西往他怀中一扔，负手大步离开，林主簿苦笑，赶快跟上。
红柳轩大堂已经满满当当站满了人，门外还有人挤破脑袋想进来一瞧究竟。柳红和安小小都在二楼服务，就剩徐大娘和大武三位男子在楼下撑着，大堂没了主心骨，小学徒瞧见压根不见少的客流量，欲哭无泪。他揉了下快要笑僵的脸蛋，悄悄在客人看不见的角落哭丧道：“这可怎么办啊，大武兄。”
大武面不改色送走了几位客人，还有几位在休息区排队的女子，朝小学徒低声道：“再等等，马上就会减少了。”
怎么可能会减少。小学徒看向门外拥挤的人群，眼泪都快掉了下来。无奈客人只在太多，容不得他歇息，他深吸口气，迅速接待下一位客人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店内客人逐渐开始减少，在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也开始散开，等小学徒送走几批客人，反应过来时，大堂只剩了零散的几位客人在闲逛，柳红和安小小也下了楼，帮忙包装礼品。
“真的哎，怎么突然客人一下就减少了。”小学徒挠了下头，自言自语道，在一旁知晓全程的徐大妈打了下他的头，很忒不成钢地道：“亏你还是医馆的学徒，这种不懂。”
“我们正值晌午开的店，刚巧大家都在休息和吃饭，闲着无事便会过来凑凑热闹。等过了午时，下午还有活计的人自然会赶着回去，哪里还会留在这里闲逛。”
“我第一次，这不是不太懂。”小学徒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，徐大妈捅了下他的腰眼，催了句不许偷懒，扬起笑脸朝另外一位客人小跑了过去。小学徒看了片刻，默默朝她竖起了个大拇指。
他恨不得腰都快断了，徐大妈怎么还这么有活力。
这才哪到哪，我年轻的时候见得场面比着还大。徐大妈向小学徒翻了个白眼，不为所动。
等快到日落西山时，店内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，所有人同时呼了口气，小学徒一屁股坐在休息区的木椅上，累到动都不想动，他仰着头只剩个眼睛在轱辘转悠。
店内六个人除了大武还是抱臂站立，剩下的五个或趴或坐，完全没了正形。
“大武，你先去把店门关上，不要再放人进来。”安小小也累得够呛，她随意找了椅子坐下，趴在柜台，胳膊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。大武给她倒了杯水，默默走去门口拉上大门。
“这群女子太恐怖...世风日下啊!世风日下啊！”石浩从账房先生当了一天“柜哥”，累得是双腿发麻，他直接瘫坐在地上，休息了片刻，又锤着胸膛哀嚎。柳红和安小小不解地望过去，徐大娘在他背后面无表情开了腔：“他被人摸屁股了。”
石秀才虽然比不得大武俊美，也没有小学徒的少年感，但胜在他有读书人自带的一股书卷气，穿上黑金长衫，倒也有那么些勾人的味道。
安小小打量过去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！你！讲话如此粗俗！”石秀才像是被踩中尾巴炸毛的猫，直接跳了起来，柳红一把将他按住，敷衍地安抚道：“不就摸了个屁股么，又没少块肉，有本事你摸回去不就好了。”
“你！不知廉耻！”石秀才气得两眼发晕，他颤抖手指向两人，憋得脸都红了，半天也没骂出新鲜玩意。小学徒默默抹了把眼泪，小声道：“其实我也被摸了，我还被摸了大腿。”
噗嗤！安小小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，她眼睛滴溜一转，看向了大武。后者挑了眉，毫不在意地回望道：“没关系，我被摸了多少，晚上我摸回来...”
还未出口的话被安小小一个石子打断在喉咙，她又羞又气愤地瞪了大武一眼，对方咧嘴一笑。
救命，把以前憨傻的大武还给我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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