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了，阿全说，还有一块大的怕我不好交差没敢弄。”阿全说过一下，我想不起来会是什么，我以为我已经把所有的套路都弄明白了的。
“什么呀？还有他们不敢做的？我见他们胆子大得很。”
“小谢的事闹大了，估计是小谢不敢再得罪我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少挣这一次比把自己名声彻底搞坏强一些，应该是他不让操作的，他们有这个能力阻止的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快艇，从下龙湾到芒街的快艇，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，比坐车五六个小时舒服多了，成功率很高的，一百八十元一个人，成本一半。”开头就被这么一路颠簸的游客，看见车都头疼，如果提起即使是自费，应该也是非常愿意的。
因为这样额外的操作需要征求组团社全陪的意见，气氛很糟糕的情况下，大家偶很有顾虑，这事就基本黄了。
“哇，我们八十个人，少了好大一笔钱。”苗菱感慨。
“你就知道钱，下次过来你看一次，如果行的话，我们直接给客人的行程做成快艇就是了，既可以让利给客人，还可以让旅行社多赚点。”
“那不是我们也少了一笔钱挣了，不过，东哥你的立场是对的，我支持，自己少挣点让旅行社多挣点吧。”苗菱的立场和我当然有不同，钱进了曼婕后，再分到她的手的肯定不如她跟团过来分到手的多。
“觉悟还很高的。”
“我得为东哥考虑，东哥也是要做业绩的，东哥混好了我才有好日子过。”苗菱笑了笑，多少有些言不由衷。
“第一次出团分这么多钱回去吧。”我问，做地接一个团挣这么多钱，在那个年头还是经常有的。但做全陪出去拿这么多就比较困难，按照境内的行规，司机地接全陪的分配比例是四四二，全陪最少，况且还要面临地接导游的各种瞒报，但我们这次不同，境外，芒街部分少去了司机这一块，又事前谈好了，直接和地接五五开了。所以收入就高了。
“到曼婕出团这么久也没拿过这么多钱，就没出过几个好团，地接又黑。”苗菱有点愤愤然。
“好日子来了，辛苦点，今年这条线走下来，身上就有点钱了。”我可以预见到未来一年里这条线会越来越火，这样的现状也很难改变。这个时候参与这条线的旅行社或者导游都可以挣到初期红利，发点小财没有问题。
“东哥，这次我拿两万，剩下的都是你的了。你是师傅，你应该多拿的，那好意思和你一人一半？”苗菱对完账，对账单没有异议。这东西，该做的都做了，只要不是太过分，差不多就得了，总不能为分钱闹翻脸的，说出去不好听。
“规矩不要乱了，一台车叫跟团，那么我不分钱给你还要你请我喝水，既然两台车，你跟着一台车，事情也没少做，我怎么可能多拿多要。”持证导游和不持证的始终在这种意识上差了一大截。严格地说，现在的苗菱还没入行，没有导游证就是连门槛都没入。
“我知道东哥你现在钱，可也没人嫌钱多的，留点私房钱总是好的，万一哪天和季婕闹僵了。”苗菱真敢说。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看好我和季婕的未来。
“那也和今天的分钱没有关系，你就按五五分好，实在过意不去要感谢我的话，今晚的烤串算你的了。”我给了个台阶给苗菱。也许苗菱也是真诚，但我想，按照苗菱对待钱的态度，这必然是放眼以后的安排而做出的决定。毕竟，我直接负责所有团队跟团导游的委派。
“东哥，我怎么总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。”苗菱再次拿回一沓钱，在手里摇了摇：“这都是我的了，回北京就可以租个单间自己住了。”
“是呀，可以随便浪了，半夜想带谁回去就可以带谁回去了。”
“我租好房子肯定想先带你回去，东哥，以后我可靠你了。”
“就算靠我也不用带我回去的，这成本太高，我受不起，尤其你这样的，还黄花闺女呢，是不是真的？”我再次表示怀疑。
“我高兴就是了，我觉得值得就好，什么成本不成本的，在大学那几年，多少人还倒贴，我比他们好多了，至少明明白白。”
“好了，打住，我们的关系还是简单得好，马上出去吃东西，我也饿了，记得带钱哦。”
“嗯，我换好衣服就走。”苗菱将钱塞进包里，找衣服准备换衣服。
我也没想过要去走廊等候，苗菱换衣服，完全可以去卫生间的。
我没料到苗菱只是背对着我，将浴袍卸了下来，将一个光洁的背部留个了我。
虽然已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，但毕竟是在黑夜里的拥抱，算起来没有太多情色的成分，倒是现在有了些怪怪的不好意思了。那稍显瘦削的脊背让我有点猝不及防。我赶紧别过脸去，既不能看也不能道破。
“走了，东哥。”我们喝酒去。
活该出事的一天，换了平日里有徐琳琳在中间掺合，三人一起，没苗菱什么事，徐琳琳骨子里是不想我沾惹苗菱的，至于出于什么心态我不确定。
可是，今天的徐琳琳偏偏要去会同学了，也不知道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，反正，这一晚，我和苗菱在一起，一直无人打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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