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，给季婕打电话，季婕小意外，问我什么情况。
手机都在东兴保管着呢，只能是房间打国际长途，虽然小贵，但就我们之间省钱也不至于，只是这条线的导游，自主能力超强，没什么事也是少有专门打这样的电话的。
我只说想对后面的团队安排做个沟通，苗菱没什么大碍，下个团可以派她上团。和申姐相处的那么一阵子，我感觉到了，人在现实面前的弱小，生存的压力由不得你有半点矫情。我理解了苗菱，她所决定的要立刻出来做事，不是在意这一个团队的得失，她坚持的是一种信仰，她要维持的是一种工作的态度。
我必须现在给她安排好，否则，等我回到国内的时候，季婕已经派好了下一个团的导游了。
“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，她昨天就有给我打电话了，我还问她来着，为什么不叫你给我电话？”季婕那边原来已经收到了苗菱的电话，这个苗菱，对我都不放心了，还必须自己再来一次。
“可能她觉得自己和你说更管用吧。”
“以后这种事我会叫她们直接找你，要不，搞乱了套了。”季婕说。
“嗯，这事也就就是出境了，在国内任何地方，操作起来没有障碍的。”
“装修这两天进展很快，等你回来就可以验收了。”
“姐姐辛苦了。”
“你也辛苦的，回来姐姐好好给你接风。”
“不用的，我都习惯了，再说，这点辛苦对我来说小意思的。”
特别客气地和季婕聊了很久，却第一次没有说很腻很肉麻的话。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苗菱的缘故。
“挂了啊，姐姐。”
“早点休息，睡不着就买两瓶啤酒，喝了好睡觉。”
“嗯，我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收了电话，人的确很兴奋，想的太多，又因为刚才的一杯咖啡，对咖啡因反应敏感的我，这一个晚上必须是和床板好好理论一番了。
小顾也睡不着，估计这咖啡过敏比我严重。
“东哥，你别翻来翻去了，搞得我都不安心。”
“你睡你的，东哥今天没有睡意了。”
“你这样翻来翻去的我哪里敢睡，总是怕你是不是跑到我这边来了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好，我可没心情跑你那边睡。”我索性爬了起来，踱步到窗口，酒店在城区，这样的城区实在简陋，站在窗口，一眼过去，眼前是高低错落的是极为不规则的房子，都比较矮小，我们这样的八层楼房都已经是高高在上，俯瞰窗景了。实在算是落后的了，想大家说的那些爱国之旅确也很形象，看过这样的地方，没理由回去不对自己的国家充满自豪感和优越感的。
没有心思和小顾继续聊天，自己发呆感悟片刻人生就好。
“东哥，苗菱下来是不是也和你这样睡一个房间？”小顾的问题仿佛不少。
“是呀，难道还开两间房呀？这房费ZH公司又不给，开一间房，三个客人的利润就没有了。”
“那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啊？”连自己人都有这种怀疑了，也难怪外面的人会这样地想当然。
“我们两个发生什么了吗？”我被问的心虚，说假话我说不出口，所以不能直接否认，拉她来垫背，既然我们之间这么清白，和苗菱也是可以这么清白的。做导游之初，大师姐钟宁就和我说过一次，大概的意思就是每个行业都该有每个行业的底线。也有每个行业追求，那么，作为导游来说，很多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办法说真话的，但我们可以选择不说假话，聪明的游客听话听音，能听出其中的道道来，他们能理解导游的难处，在行规面前，每个人都无力挑战。世界说大就大，说小就小，大得让你无能为力，小的你使你无可遁逃，一旦被行业内封杀，你就会知道，世界这么大，自己却无立锥之地。
“我也认为，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可以清清白白的，我看东哥就特别正派。”小顾说。
“睡你的觉，如果不敢和我在一起，明天我就叫越南导游给你拿免费的陪同房，你出去跟他们混去。”我想季婕了，也想苗菱。
想季婕是因为我真的离不开她，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我是无忧无虑的，她带给我的是快乐。
而苗菱，让我万分歉疚，这事无解，我没有办法为她做些作为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，即使我有心，她也不需要。
“东哥，我可不出去和他们住，那些小旅馆更危险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。”小顾这一路下来早知道外面的小旅馆的住宿条件。
“什么叫更危险，说到底你还是觉得和我住一起很危险呗。放心，我对你们这些小女生没兴趣。”我有点不耐烦了，我不确定换了一种状态，这猫和鱼在一起的情形会是怎样，但今天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。
“是哦，你喜欢季总这样的，你是姐控，申姐这样的也可以哦。”小顾的傻就傻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。我有点烦这个人了。
“马上闭眼睛，否则我那个了你，看你还胡思乱想。”
“东哥饶命，我马上睡觉。”小顾没敢再说话，但人还是在折腾，一直在床上烙饼。
这该死的咖啡，这个晚上，大家都失眠了，四点钟，床头的叫醒电话响起，小顾崩溃地说：“东哥，我眼睛肯定是肿的，我一分钟都没有睡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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